胖乔

纯笛花党!!纯的,可纯了!!

【笛花】非典关系(二十二)

  

二十二·一周三次

  


笛飞声回来的时候苏小慵正在红着眼睛在餐厅面壁思过,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李莲花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笛飞声脱掉外衣先进了厨房。路过的廖无颜看了个稀罕,要知道李莲花对苏小慵的忍耐与宠溺的程度不亚于万历与东西厂厂公。


而且今天的气氛也很奇怪,笛飞声伸手捏掉李莲花发梢上残余的水汽,扭头看向餐厅。“怎么忽然丈打自己的小太监了?”


“她啊,说我做的饭难吃。”李莲花头也不抬,扔下菜刀打开了锅的锅盖。笛飞声最开始想人这种作为最早征服荒野建立原始社会的生物,从学会了用火开始烹饪就贯穿上下五千年。


就算再难吃能难吃到哪里去?不过就是苏小慵和李莲花吃不到一个锅里去罢了,直到他看见过里还没有完全融化带着血水与冰块的整鸡与整鸡旁边漂浮着的花花绿绿的不明块状物的时候,突然伸手摁住了李莲花的手腕。


他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将锅盖拿过来重新盖回锅上,并且还将煤气灶上的火关掉了。


“你干什么?”李莲花不解,笛飞声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俯身将他扛起,一路扛进餐厅。“现在炖鸡估计来不及,先吃我带的。”


“你该不会也觉得我做的不好吧?”李莲花伸手薅住笛飞声的衣袖,眉眼虽然淡淡的,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笛飞声已经逐渐摸清了李莲花的脾气。“不,只是很有艺术细胞。”


“……”


李莲花觉得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人的,笛飞声看了廖无颜一眼,廖无颜当机立断掂着苏小慵离开去了隔壁。


还热着的砂煲揭开,香味与热气在餐桌上冒了一瞬又散开。李莲花刚吃了药这会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耐着性子陪着笛飞声吃了两筷子。


“李相诚下个月才会火化,芳玑始终没有选出当家人来,听说最近把外面的几个孩子都叫回去了。”笛飞声将汤碗分开,李莲花却伸手捂住了碗,他面色在灯下看着不太痛快。“不太想喝。”


“你今天吃的不多。”笛飞声出声提醒,李莲花撑着腮帮子捣了捣碗里的牛肉,忧愁状叹气。“也许是怀了。”


“噗咳咳……”笛飞声险些把汤都呛喷出去,他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李莲花,舌根底下还压着半口汤。李莲花盯着他看了一会,嗤地笑出了声。“逗你玩的,李相允给我打电话了,他想要我回去重新坐镇。”


他把筷子放下,起身去了客厅。苏小慵给他煮好的茶水还在保温中,李莲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笛飞声咽了那口汤,起身跟上他。“你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不愿,直接不理。”


“我肯定不乐意,老爷子故去之后,集团当年的太子党被拆散的七七八八。开除的开除,进去的进去,还有的,让流放了。十年了,我对哪儿已经不再熟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还想多活两年。”苏小慵在茶里加了甘草,李莲花一喝一个不敢置信,他咬牙也把茶汤咽了,实在想不明白这是这位姐姐的什么迷幻操作。


这茶汤喝起来说苦不苦说甜不甜,李莲花眉头微簇了一瞬,就把茶碗放下,然后再也不看它了。


“那就不要理他们,你现在是我的人。有我在这,他们会掂量掂量。”笛飞声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一些是茶难喝,但是不敢相信连李莲花都喝不进去的茶到底有多难喝。笛飞声端起那碗茶尝了一口,随即又面无表情的把碗放下了。


今天果然处处不正常,恐怖的厨房杀手和恐怖的煮茶使者一起出现了。


“这茶谁煮的?”笛飞声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想问。李莲花摊手。“我让苏小慵罚站永远都是有原因的。”


笛飞声闻言摸了手机,给隔壁去了电话。三分钟后角丽谯恭恭敬敬地过来,恭恭敬敬地连茶壶带保温盏一起捧走了,离开前又很是体贴地灿然一笑。“放心各位老大,我一定,亲自,认认真真地,看着咱们的苏小丫把它喝完。”


笛君主满意挥手,御前奉笔小角子麻溜地滚回了隔壁。李莲花笑了笑,这次有了几分轻松下来。“苏小慵跟着我实惨。”


“你把她当妹妹疼,若是李相绫活到现在,和她的年纪也应该差不多大了。”笛飞声说的是实话,李莲花垂眸,眼中三分落寞,笑容却始终还在。“阿绫若是小慵的脾气,我宁愿她没有出生过。”


“嘴硬,吃药。”笛飞声拉开了客厅茶几最下层的抽屉,关河梦前面就跟着李莲花的病历和体检报告重新给他调整了用药,这会满的能塞满一整只抽屉。


笛飞声看得皱眉,这么吃下去,大罗神仙也要没胃口。李莲花却靠回了沙发上,拿起他的手机提醒他看时间。“现在都九点半了,你说我这药是吃了还是没吃?”


“前面断了几天,你不舒服?”笛飞声伸手摸向李莲花的额头,他破天荒的没有躲,而是任由他摸来摸去,有些懒洋洋的点评。“你这占便宜的方法越加奇怪了。”


“我只是……”


“欸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李莲花扔开抱枕回房间。笛飞声视线跟着他走,有几分咬牙。“你总要我说明白。”


“可是掩饰就是事实。”李莲花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像极了睡前还记得翻牌子的流氓。“十点半之前洗干净上床,不然你今晚上还睡书房好了。”


“……”


笛皇后“忍辱负重”地按时上床,李莲花已经睡着了。在昏暗密闭的卧房里,他大大方方地表明自己嫉妒李莲花怀里的那只枕头,将它小心抽出来,一脚踢去了地上。


那半张贺卡被李莲花再度拿出,他准备了纸和笔,虽然上面被烧的痕迹斑驳,隐约只能看清四个字。但李莲花还是觉得它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不确定了。


他把这句“生日快乐”原样誊抄下来,在笔画中寻找记忆重合点。只是不论他怎么写,都觉得竖下那一笔写不好。李莲花掂起那张贺卡到了窗前,透着阳光再看它。


每个人的书写习惯是不一样的,比如有些人习惯带勾,有些人喜欢在最后一句话的末尾加个点。这张贺卡的竖笔墨迹较重,显然是被人二次刻画过,这样会让字体看着端正不歪,工整不脏。


这样的写作习惯特殊但是麻烦,所以多数人不会选择它。


李莲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急急地回到桌案前,按照这四个字的书写习惯再次书写。笔落之时,他睁着双眸,突然毫无征兆的剧烈咳嗽起来。


李莲花一边咽着嗓子里的闷痒,一边放下了那张贺卡。闭目之间,记忆猝不及防的撞过来。


在老爷子的书房,尚且年幼的李相夷写大字时总是不老实,他会提笔在几个兄弟的桌案前溜一圈,然后再回到自己那想想这次怎么让老爷子高兴了放他出去玩。


只有他右手边的一个人,从他来时就很安静,是这一众兄弟最踏实,也是最稳重的一个。他不聪明,但是足够勤奋,于是获得了留在老爷子书房习字的资格,虽然,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那个人发现了李相夷在歪头看他,就抬起头冲他笑了笑。露出来的,正是当时刚刚回归李家的私生子,李相允的脸。


李莲花的咳嗽声从书房门的缝隙里漏出去,苏小慵着急忙慌的端上水跑过来,将它递给了面色惨白的李莲花。


“老大……”


李莲花接过水来,温烫的滋味在他口中却没有多少体会。他咽的快咽的急,苏小慵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老大你还好吗?!”


“我没事……”李莲花放下茶杯伏在桌上好一会,咳嗽虽然还在,但至少能缓缓的呼上一口气。“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他重新捏起那张贺卡,直起了身子,把它放在阳光下看着,他的面色不佳,眸光冷淡,像是透过这张纸看到了之后的某个人。“我知道你是谁了。”


“所以,这个人就是李相允。”笛飞声拆开了饭盒,虽然里面是苏小慵冒死去他们经常订餐的那家私房菜馆打包来的。但对于有人中午来给辛辛苦苦一上午的霸总送饭这一行为,笛飞声还是感觉到很满意的。


李莲花点了点头,他坐在笛飞声的办公椅里,溜溜地一圈转过一圈。他今天一来就在楼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上配棕色羊呢大衣加白色高领毛衫,下配黑色牛仔裤与休闲鞋。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边的细框眼镜,一副学院高知的美感直接扑面而来。


更别白白净净盘正条顺的站在前台那群omega小姑娘小伙子的跟前朝人盈盈一笑,据说当场救护车就拉走一个,角丽谯火急火燎地从楼上杀下来时,剩下的前台们全围着他要加联系方式。


笛飞声面无表情地听完李莲花说别人夸他温文尔雅,知性斯文,颇像在逃都市小说男主一样之后,残酷的剥夺了这位“在逃男主”以后在集团大厅孔雀开屏的机会。从地下停车场入总裁电梯,门一开就能直接进笛飞声的办公室。


李莲花最初还谴责笛飞声的霸权主义,但笛飞声冷冷一笑告诉他他不介意待会午休的时候就在休息室把他这一身孔雀毛都拔光的时候,李莲花又说,人生在世多少如意多少不如意,短期内向霸总低头也不是不可以的。


把一个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李莲花正转着,被笛飞声伸手摁住了椅子,被他拎去了沙发上吃饭。


“他这样耍你们自家兄弟,你准备耍回去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笛飞声将餐巾纸压在汤盒下面,李莲花草草的塞了一嘴西兰花,嚼了嚼就咽了。他最近吃药吃的嘴里吃什么都咸,因此胃口总是缺缺,笛飞声已经注意到了。


于是手边的工作被他停了停,坐在李莲花身边盯着他吃。


“目前还没有想好,也许,可以试试将计就计。”李莲花吃的很慢,笛飞声细品了他这句“将计就计”,伸手捏着他空闲的手掌玩。“我先警告你,那小子对你动机不纯。”


“他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动机不纯,这些年深藏不露的是他才对。他有能力安排了白听弄死了李相诚,冉茹和我的那对大侄子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如今李相允已经是芳玑实际上的摄政王了,却还记得把我推上皇位,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这个不纯,是另一个不纯,他对你想太多。”笛飞声不是很放心,李莲花扒了一口拌面就算是吃饱了。他擦了嘴,端了桌上的甜汤品着。“那我会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笛飞声莫名的脖子一凉,如果不是那天碰巧了信息素与镇定剂副作用折腾服了李莲花,自己这一路征途说不定会是难上加难,把人拐上床啃干净这样的事情恐怕真的要拖到婚后打一架才能得逞了。


不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他到底都是alpha。


笛飞声沉思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廖无颜冒头进来,他负责灰事,此刻本不应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集团里,除非是发生了比较难拿主意的事情,才会过来找笛飞声请示。


“讲。”


“大哥,五爷。福罗地来电话,白听要生了,早产,还管他吗?”廖无颜和笛飞声说话一个劲儿劲儿,事关人命的事情总能说出“今晚吃不吃烙馍”这样的随意感。笛飞声刚要挥挥手表示力不能及让白听该死哪儿死哪儿该喂鱼喂鱼的时候,李莲花伸手摁住了他的膝盖。


“上次让医生给他做检查,胎儿的活度怎么样?”


“医生说很健康。”廖无颜想了想,歪头又认真补充了两个字。“命硬。”


“那行,我要孩子,这个孩子脱离危险之后,让纪汉佛亲自送他回来。”


纪汉佛人如其名,早就是四顾公司的一尊不会轻易出动的大佛了,也就只有李莲花能指使的动他。


李莲花封锁了白听还活着的消息,以至于李相允这会有九成认为白听已经带着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死了。李莲花并不纠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李家的血脉,他只需要这个孩子在,就足够让李相允后面的计划带去一些“惊喜”。


上午刚刚才到一直以来在幕后横推的那只手就是李相允时李莲花再即便温暖的房间里也依然浑身发冷,他想不到李相允做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他想要权利满足他的野心,那么十年前以他的本事能荣登大宝的就不是李相诚那个蠢货了。


所以十年,李相诚只是他用来拉走他身上视线的工具,而这些年他为自己的频繁奔波掩盖下,是他培养自己势力的温衡。


李相允是一个比李相诚有趣的,甚至说会玩的对手。


李莲花后来就是感到好笑与久违的兴奋,李相允怀着看不清的心思,像一条毒蛇,在他身边盘卧了十年。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跟他服个软,这条毒蛇就会马上将缠紧他的脖子,将獠牙狠狠落下。


笛飞声伸手搭在他的后颈上,拇指抵着他的后脑勺摩挲了一下。李莲花骤然回神,扭头看向他时眼中的阴冷少了许多。


“帮我查个人。”


“好说,一周三次。”笛飞声欣然李莲花有求于他的时候,只是没等他嘴角翘起来,李莲花就抖落开他的爪子往外走了。“……我自己也能查。”


笛飞声咬着牙尖笑了一下,起身抓着他的手将他拖进了休息室。李莲花抱臂不为所动,就是不太高兴地咕咕哝哝。


“资本家的压榨果然都是来自各个方面的。”


“你都不答应,这不能算压榨。”


“你有这个企图。”李莲花被他挤坐在了床上,义正言辞和他理论。笛飞声在他膝边单膝跪下了。破天荒的,让李莲花有些紧张。“就算这样你也是……”


“给你脱鞋,我中午要加班,你在这陪我一会。下午让无颜送你回去。”笛飞声还真的老老实实的给李莲花解开了鞋带,李莲花不太适应被人这么此后,立刻把脚抽走自己扒鞋。“不用,我自己就……”


笛飞声倾身过来亲了他面颊一下,察觉到他面颊上有了点热,还伸手摸了摸。“我对你企图多了去了,如果喜欢和爱也是压榨的话,那你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李莲花被迎面一颗莫名其妙的直球打的头都蒙了,他抬手去摸笛飞声的额头。手指尖还有些哆嗦,鞋都脱了一只了还要往外走。“不行我还是去问问角丽谯,你该不会是让什么妖孽附身了吧?”


“回来。”笛飞声知道他这是要跑的意思,将他拦腰抓回来塞上了床。李莲花游移未定的瞧着他,笛飞声仰头,他总是要收获点利息的。“真的没有报酬?”


李莲花绞尽脑汁,又一副苦恼皱眉的模样,让笛飞声怀疑自己是问了个比如同时掉水里救谁的问题。


正当他预备要不然就下次再说的时候,就听见李莲花语气有几分谨慎。


“要不然,我帮你澄清……你其实没有谣言里的20cm?”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忘掉这件事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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