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乔

纯笛花党!!纯的,可纯了!!

【笛花】非典关系(二十一)

  

二十一.大郎请签收盒饭


  

白听当年曾在F国求学,他那时候所住的公寓现在仍在,已经被白听花钱买下来了。李莲花和笛飞声去的时候只带了廖无颜和霍式开,霍式开最近有些精神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快到易感期了,他整个人毛毛躁躁的,终于在打碎第二个盘子的是个被廖无颜赶出了厨房。


李莲花正在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手里举着一只狙击镜。从这能看到白听那所公寓的窗户,拉着窗帘,严丝合缝,让人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霍式开晃到他身边蹲下来,阳光一晒打了个喷嚏。“咱们到底来干什么啊?小苏那儿都乱套了。”


“冬游。”李莲花偏头看了他一眼,多少嫌弃他的不争气。霍式开被他身上的乌木沉香熏的又是一个喷嚏,他并非没有感觉到来自自家老板的嫌弃,蔫儿蔫儿地爬起来下楼抽烟去了。


他前脚走,后脚笛飞声从楼上下来,伸手拿了他的狙击镜。


“诶诶,我再看看。”李莲花伸手要拿,正趁了笛飞声的心意,捞着他的腰将他扛在了肩上。“你昨天晚上锁卧室门的时候可没有跟我讲道理。”


“一码归一码。”李莲花眼观鼻鼻观心,笛飞声这个家伙平时也看不出来到底那儿能这么厉害,可是事实就是他在体力上更胜一筹。每次结束李莲花都恨不得直接一裹被子睡死过去,迟来开荤的男人都这么可怕吗?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男人过了三十岁就不该如狼似虎了,笛老板你大发慈悲,就放了我这把老腰吧。”


“可是书房很冷,沙发又窄,你忍心让我一直睡下去?”


“我早说要一个有客卧的你就是不听。”房门被人不客气地一脚踢上,李莲花落在主卧宽大的床褥里。仰头时被阳光照的满面金黄。笛飞声脱掉了上身的薄毛衣,露着身上结实紧凑的肌肉线条。李莲花虽然早就对他的身体熟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些心头发紧。


因此翻过身,有些可怜的向前爬。“好汉,简单睡个午觉算了。晚上还有行动,要是闪到腰了你就得背着我了。”


他爬出去的几寸都被后来笛飞声拽着脚踝拖回去了,李莲花的指甲在床单上倔强的扣出窸窸窣窣的动静,留下一些浅白的痕迹。笛飞声俯身过来,拇指挡住他衣摆上飞后腰间露出的一点白。


“没说不让你睡觉。”笛飞声低头吻着他的发顶,李莲花被压的哼了一声,他有些满意。自他的腰间摩挲进去。李莲花眯了眯眼睛,被他摸舒服了。


“会给你留下时间。”


留下睡觉的时间,李莲花懂他的意思,于是后来一觉睡到了傍晚。他从笛飞声的怀里醒来,睁眼的时候脑袋还在他的胳膊上。李莲花不知道他的胳膊有没有被自己枕麻,只是笛飞声睡觉时总喜欢用这样的姿势圈着他,像是回护什么宝贝一般,也杜绝了李莲花所有睡醒就跑的心思。


他闭了闭酸疼的眼睛,伸手捏了笛飞声的鼻尖。笛飞声被他生生捏醒,抽了一口气翻身将他压下。


“谋杀亲夫也是一种毛病。”


“没过门算不得。”李莲花身上的肌肉酸的厉害,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铁板鱿鱼,这会被压的格外紧实,懒劲儿都上来了。“笛飞声。”


他这声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这与他们缠绵时又不一样,笛飞声的瞌睡虫被喊飞了一些,随即就又听见李莲花道。“沉死了。”


“你若是跑了,我找谁负责?”笛飞声搂紧了他,丝毫不在意他的抱怨。李莲花伸手摸着他背上的刀疤,眯起眼睛笑的有些小狐狸。“好说,你回去找我的正房妻子,让他给你开一笔补偿费。”


“几个零?”


“你随意。”李莲花含着笑,被笛飞声咬住了嘴唇,断断续续地纠缠里,还不忘了把这场不存在的三人戏份演下去。“若是我几个零都不满意,只想取代他怎么办?”


“自古以来都是能者胜出,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李莲花手指顺着他的腰背向下,笛飞声伸手抓住他,将他的唇瓣堵死。越是火烧火燎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笛飞声没理,刚要嗪着李莲花继续,敲门声就又响了。他的*趣被迎头一盆冷水,偏的李莲花这个恶人还在他身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昏君,起来上朝了。”


“……”


廖无颜被笛飞声的怨气冲了一脸,他无辜的被大哥远远的扔在了屁股后面,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李莲花走路微跛,笛飞声跟在他身边,活像是某种主人没喂饱的豢养成狼。


对面公寓楼的电子钥匙他们拿到了,只是白听公寓的门打不开。李莲花原地转了两圈,从笛飞声的身上摸出来钱包抽出卡片,塞进了门缝里。


在笛飞声满眼“这是电子锁你刷不开”的不相信里,李莲花勾唇一笑,从下到上借了巧劲儿干的那叫一个利索。


这扇门也跟着咔哒响了一声,门锁就此弹开,笛飞声愣了一瞬,李莲花把卡和钱包抛给他,轻飘飘的拢了一下衣衫进门。“唯手熟尔。”


“……”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们来的更早,而且扑面而来的汽油气味让李莲花只来得及和笛飞声对视一眼,二人大步快入,刚要在客厅泼洒汽油的人被他们的到来吓了一跳。扔掉汽油桶就翻身要抽打火机。


笛飞声一脚向前踹了过去,李莲花凑到茶几前,低头看着里面那只闷火燃烧的很慢的铜盆,左右找寻着工具。


汽油湿滑,笛飞声和那个蒙着面的家伙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谁也占不到便宜。李莲花起身慢悠悠的找了一只铁制衣架回来,在铜盆里扒拉着火星翻找。


“李莲花!”笛飞声侧身躲过对方迎面劈砍来的刀,李莲花摆摆手,头也没抬。“快了快了,让我看看他在烧什么,你再坚持一下。”


“你动作快点。”笛飞声劈手躲过那把匕首,反身将那人一脚踢出去好远,砰的一声撞烂了书架。蒙面人麻利的翻身跳起,拿出打火机的同时点了火儿,毫不犹豫的就扔向那两只没来得及全部泼洒的汽油桶。


李莲花小心翼翼的捡起一张烧了半拉还有隐约字迹的硬质贺卡,眼眸微亮。“有了!”


“走!”笛飞声已经朝他扑过来了,爆炸的声浪紧随其后,客厅的落地窗炸裂飞溅,一同被掀飞出去的还有笛飞声和李莲花。幸而这就是二楼,落地时还有一楼商户的遮雨棚做缓冲。


笛飞声将李莲花护在怀里,而李莲花怀里则还揣着那张贺卡。


廖无颜和霍式开没想到会有人来销毁白听的公寓,听见动静的时候立刻踩了油门冲过来。笛飞声正仰面躺在地上,很显然是摔蒙了。李莲花趴在他的身上,朝着路灯举起那张卡片。


卡片上的字儿,是中文写的,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只是,这字迹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但这会又着实想不起来。


他们身后火警铃声大作,笛飞声甩了甩脑袋快速回神,拍了拍李莲花的腰翻身坐起,将人捞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车子兔子般的往前冲,在警车来之前消失的连汽车尾气都没有剩下。


他们当夜就上了返程的飞机,既然有人盯上了白听,笛飞声又跟那个人交手,他们也就变得不再安全。他们没有回H国,而是转道直接飞回了国。


国内的事情太多,给他们在外面的时间就不多了。李莲花还抽调了四顾总部的几批精兵强将分批回国,下面的战场,可能就要在国内开展了。


李莲花在下飞机时才感觉到疲倦,肾上腺素代谢完了,他的思维速度减慢。以至于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小慵扑了个满怀,笛飞声用两根手指掂着她的后衣领,将她远远的丢开。


“老大,我想死你了老大,我那么大一个老大,老大啊嗷呜呜呜!”苏小慵被霍式开领住了,扑腾在霍式开的臂弯里要生要死哭天抢地。李莲花路过她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瓜,有几分父亲的慈爱在里面。


然后,就跟着笛飞声上车去了。简单又无情,让苏小慵的眼泪掉的更凶了。“他被那个姓笛的带坏了!!!”


“他不是本来就这样吗?!”霍式开大为不解,廖无颜无语的远离了他们一步,想要装作和他们不认识。但是这两小只显然不是那么好甩掉的,噼里啪啦的又跟上他。


“无颜哥哥!”苏小慵挂着面条泪追过来要关心她家老大最近身体如何,廖无颜的脚步就更快了,在机场的出口大厅表演了一出低空飞人。


李莲花后来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他的手机在响。窗外一片夜色浓郁,屋里只有床灯亮着。李莲花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家居服。


笛飞声不在,不过他依稀记得这家伙走前把自己生生摇醒,说是要回集团主持大局了。毕竟笛飞声不比手无实权的李莲花清闲,落下的工作估计能让笛飞声这段时间都忙到飞起。


李莲花仰面躺着听了一阵手机铃声回神,才慢吞吞的爬到床头将它从充电器上拔下来,抢在自动挂断的最后几秒钟摁下接听键。


“你回来了?”


李相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李莲花嗯了一声,翻身将自己埋进笛飞声的枕头里,深深呼了一口乌木沉香的余味。


“你现在在哪?我有几份文件要拿给你,大哥去世的消息你知道了吗?他走的太急还没有来得及立遗嘱,大嫂和我商量了,大哥膝下的两个孩子都还年幼,大嫂接位的话家族长辈不同意。所以她同意让你出面,接过大哥的位置。”


李相允的声音难掩亢奋,李莲花睁开一丝眼皮,露出来的眸光有几分危险。“这件事情你们已经商量好了?”


“是啊,大嫂大度,怀准是大哥长子,他也没有意见,我的本事你也知道,远不如你,只要你站出来,芳玑就有希望了!”李相允说的很有道理,几乎让人想不到理由反驳。可偏偏李莲花不是个想不到理由就不反驳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芳玑的死活。”


李相允猜到这会是李相夷的答案,但这么直接还是让他愣了愣,随即又找补一般的笑着开口,语气里有几分哄人的意思。“相夷,别说气话了。这个家离开你是不行的,你都看到了。”


“三哥,这个摄政王你来当也挺好,我不感兴趣。”李莲花好像那个顽劣不开窍的孩子,李相允却不以为然。“你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吗?你不用太担心,我和大嫂都会帮你。”


“成为第二个傀儡皇帝,三哥,我是真不感兴趣。刚回国太累了,先这样,我休息了。”李莲花就要挂断电话,李相允才急急的跟上话。“你的婚事可以暂停了,大哥去世,李家守白,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去和笛飞声谈。”


“不必了。”李莲花仰身回到自己的枕头上,伸了个懒腰。他的鼻子有点痒,李莲花伸手揉了一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淌进了嘴里,是咸的。


李莲花猛地坐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捂着鼻子下床走向洗手间。接电话的动作还是照旧。“我和笛飞声合拍,等守白期过了,我就会和他结婚。”


“相夷,你别冲动,大哥已经死了,他做的决定可以不…”


“三哥,我刚回来,需要休息,先这样。”李莲花挂断了电话,他的嗓子也开始痒了,剧烈地咳嗽上让他猝不及防的喷了洗手池中都是血沫。手机被他扔在浴室外的地毯上,闷响惹来了在外面一直等着他睡醒的苏小慵。


苏小慵敲门时,李莲花正在用清水冲着他的口鼻,伴随着咳嗽与耳鸣,他无法给苏小慵回应,以至于那丫头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李莲花咳的头晕目眩喘不上气的顺着流理台蹲下来,血还在不停的出,弄脏了他身上的天蓝色,也看得苏小慵脸都白了,失声尖叫。“老大!!”


她扑在李莲花的身边想把他拖起来,李莲花却伸手挡住了他。他靠在流理台下,捏着鼻子指了指卫生纸。苏小慵将那一卷都拿过来了,一股脑塞给他。一双杏眼儿更是红的像小兔子,眼泪都在里面打转。


“不是说已经好些了吗?关医生给你换了药,怎么还会这样啊?!走,咱们去医院,现在就去!”苏小慵是哭出来的,李莲花捂着自己的鼻子,闭目喘息,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


“不,不用。”李莲花咳嗽不断,但比起刚才已经好很多了。苏小慵不信他,硬是要拖着他走,被李莲花再次摁住。


“十年前,我受伤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会有今天。”他把用过的卫生纸投进垃圾桶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藉。李莲花注意到他左手上的戒指被血丝弄脏了,让苏小慵撑着自己爬起来,重新打开了水龙头。


“不会死的小慵,我心有不甘,暂时死不了。”


十年前父母与幺妹的死是无辜的,那那一枪刚好打在他腺体上的子弹,也可能不会是意外。李莲花的手掌泡在冷水里,他垂着因为充血而鲜红的眸子,盯着中指上的戒子认真看了一会。


“不要告诉笛飞声,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李莲花的生命就像会顺着盆塞缝隙向下漏的水一样,虽然不多,但总会积少成多。他的身体终于在十年后走上当初给他主治腺体残疾医生的断言,开始衰败了。


“我会活着。”李莲花盯着盆里的水,最终摁下了通水。“看着该下地狱的人下地狱。”


水流滚滚下坠,李莲花的手指却仍是冰凉。苏小慵呜咽的哭声就在耳边,他知道那是这丫头罕见的舍不得。


李莲花抬头看向镜子里,虽然他和笛飞声认识的时间尚短。但不得不说,笛飞声插手他的生活后,他比从前要看着有了些许人气。


笛飞声是李相夷十年之后绝对没想到的意外,李莲花捧着他就像捧着一只刺猬,不管什么方法都没办法将他拿住,反倒是给了笛飞声机会,将自己扎的死死的。


“我好像也有舍不得了。”李莲花在这一刻心生对死亡的胆怯,他用带着水珠的手点在镜中自己的额头。“舍不得他一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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