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乔

纯笛花党!!纯的,可纯了!!

【康莫】两人成行

#康乔x莫不凡

#改个结局,不喜勿喷【磕头】


  


  


莫不凡记得影子刚刚成立那年,康乔因为替家里网罗高手做教员而受过一掌厉害的,劈的他形容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蔫歪歪的靠着他的膝盖一边咔咔吐血,一边抱怨他可能要死了。


康乔的脑袋从小都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莫不凡那时候扒拉了一下算盘珠子敲定最后一笔账才有心思分他一点注意力,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叫他扬起脸儿来左右晃着仔细瞧了一阵才松开。


“哟,红里透着白,少侠你果然是要死了。”


“叔!”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调侃他,康乔有些不乐意,胸口一阵阵疼得发慌,南都进入了梅雨的日子,一连下了好些天雨了,又是半热不冷的时候,康乔披着他的衣衫缩在毯子上,可怜兮兮的就像只被打坏了的小狗一般望着他。莫不凡叫下人取了药,路过桌案时不动声色的从抽屉里拿了什么才走过来,将药递给他。


“吃了罢,大夫给你瞧过了,你这滑头可比我长命百岁多了。”


康乔皱着鼻子吃药,吃的感觉比那伤更要命,竟然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缩成一团不吭气了。莫不凡撂了袍子在他身边坐下,外面噼里啪啦下着雨,他用着了净袜的脚去踢康乔的屁股。


“诶,真死了?”


康乔不应他,莫不凡就从袖袋里翻出一只油纸包,无不可惜的感慨道。


“那这山楂糕,只能我吃了。年纪大了,真是吃不惯这些甜……”


莫不凡话音未落,康乔就扭着身转了过来,懒到只伸脑袋,抢了糕就跑给他搞得又气又笑,连连用扇子拍他的脑袋。


“你这个脾气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康乔没有别人,只有叔。”


“少说肉麻的话。”


康乔不听他的,吃了糕还是躺在地上,乐吟吟的瞧着莫不凡。


“若有一日能为叔死,算康乔这一世没白来过。”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黑漆漆的,分明正是潮湿的季节,可是莫不凡还是感觉到了这孩子身上的滚烫,就像冬日里的炉火,热气顺着“断情远俗”的牌匾钻过来,莫不凡晃了晃扇子没有答应,康乔还喜滋滋的不能行,直到被他突然伸手捏了脸,扳指在康乔的脸上压出印记,疼得人吱哇乱叫。


“你还小,说什么死活的?当心我叫人拿了你舌头。”


莫不凡说的结结实实,康乔却不怕他,闹完了一个骨碌翻身到他的膝边,药劲儿发作事也睡了个踏实。


莫不凡那时候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好像也没白来过。云台规矩在哪里,他鲜少有过成家生子的念头,加上一个人习惯了生活,就觉得和钱过一辈子也不错。结果后来和钱过腻了,最后还是回到人身上。


他伸手,指尖碰到康乔没团起的发丝又收回去,康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呓语一声用额头贴着他。莫不凡顿了顿,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雨声让日子变慢,莫不凡似乎也睡了一觉,还是康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昏暗的天光让人不得清醒,莫不凡记得自己怀里挤进来过一颗脑袋,像某些人小时候那样,非的枕着他胸口才能睡着。


只是莫不凡越躺越冷,身边空荡荡的,偶尔会有人说话,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他神识回笼,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康乔。


一场美梦一场噩梦,他至今都忘不掉康乔临死前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在说那句话,这辈子为莫爷死,那才是真值了。


可是康乔并不知道,在莫不凡这里,这句话是他诺言的豪情壮志,也是莫不凡赴死的毫无畏惧。


“我当时真的吓死了。”


骆文佳拍着胸口,康乔坐在木轮椅上,北湖推着他的是家里仅剩的小仆六子。六子的脸色瞧着也不怎么好,莫爷迟迟不醒,乔哥重伤未愈,整个小庄上一片愁云惨淡。只有这位骆爷一个人轻松自在,呼呼的装模作样大喘气。康乔分明已经到了门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扇门充满了畏惧。


“多谢你。”


“真不容易,你们莫家一老一少嘴里冒谢谢,我还真的看看明儿的太阳是不是要打西边升起。”


骆文佳嘴上调侃着,实际却伸手推开了那扇门,康乔的眼眶一瞬间变得通红,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骆文佳拍了拍六子的肩膀,直言道。


“推你家乔哥进去,然后你就出来。”


康乔还要说什么,骆文佳也勾住了他的肩膀,低头过来道。


“你重伤濒死那几日,他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为了让云台和凌渊都相信你死了,他可以说是肝肠寸断,数日未进水米,房中悬白,我若慢一步,他可能就要用他自己的命,换你的了。”


“你们俩啊,从一开始我就说,别人如何生离死别,跟你们都没关系,阎王都不惜的这买一送一的买卖。”


康乔只有莫不凡,莫不凡又何不只有康乔,这俩人有意思的紧,骆文佳从一开始便瞧了个透彻。康乔自己推着轮子进去的,木头笨重,他用力用的伤口痛,捂着唇咳了咳,他隔着屏风瞧见榻上躺着一抹消瘦人影。


绕过去,康乔的鼻子都是酸的,他隐约记得他们不过分别了月余,莫不凡原本就已经花了的鬓角彻底白了,人也消瘦不少,整个脱了象。


“叔。”


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放哪里合适,最后牢牢抓住他的手,埋头过去像小时候那样,哽咽的无声无息。莫不凡在一片潮湿中皱眉醒过来,骆文佳的这药真下劲儿,到现在他的四肢还是麻的。好不容易舌头和嘴唇能动了,莫不凡使了大力气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


“哭,甚,甚?”


他想把这脑袋撇开,但是这会做不到,他只能咬牙切齿的粘着口齿哼唧。康乔身躯一震,愣愣的抬起了头。


“叔,叔!”


“没,死……不,哭。”


康乔抱着他的手,整张脸都埋进去了。莫不凡认出来是他,指尖微微抖动。多余的动作他做不了,加上不如康乔是个习武的身板,愣是这样又躺了六七天才缓过劲儿,康乔的脑袋压的他喘不过气,一大早只能瞪着眼睛查帐子的坠穗。


他早晚有天要把康乔这睡觉扒人的毛病改过来,康乔的身体也在恢复,他几次要往外躺都被他拦腰抱着拽回来,莫不凡额角的青筋乱蹦,把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口鼻单指推开。


“康乔,你再得寸进尺,我让你去睡书房。”


“嗯?你要吃酥糖?”


康乔迷迷糊糊的,长腿一抄压住了莫不凡,后来他自己好像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嗖的把腿收回去了。他抬头,脸上还搁着莫叔的手指头,莫不凡咬着牙,康乔愣愣的把胳膊收回去了。


“叔,我不是故意……”


他慌乱的扯着被子想把自己一大早的窘迫挡住,可是根本挡不住,刚才不就蹭着了,康乔哐当一声倒下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今日也算是离了谱了,许是平日六子给他补的太过,一时半会火气就是下不去,康乔像只顾头不顾腚的鹌鹑,缩在床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身边传来翻身时衣料摩擦的动静,康乔头顶的被子被拉了拉,搞得他把腿敛的更紧,生怕莫不凡再发现他的窘迫。


“转过来。”


“叔……”


“就这一次,不要算了,我可起床了啊?”


康乔一个激灵,被子抖了抖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抓在了莫不凡的贴里上,莫不凡心照不宣他这点把戏,伸手握了过去。


这只手比起之前冷着的那段时间,现在才算让莫不凡舒服过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额角不得已的腻出来一点汗。


他什么都教过这小子了,做饭算账,以及这合上床帘能做的事情。康乔是个好学生,他学什么都快,一旦融会贯通便会试探着变本加厉的撒欢。莫不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些完了,他想抓住康乔的手腕却被他躲开,腰带结结实实的一紧。


“康乔!”


康乔不应他,被子内外便是两个世界。


一早有人来敲门扉,六子挠头打着哈欠来开门,眨巴着眼泪汪汪的眼儿盯着眼前人惊喜道。


“苏会长。”


“文佳托我安排了家中船只送莫爷北上,今日我来跟他说一下,看康乔的伤势如何了,若可以,可以及时启程。”


“哦,哦我去叫他们,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醒,您在院中稍等!”


“好。”


苏鸣玉见六子只敲了一个房门便知莫康二人情同父子,康乔对莫不凡的身体着实上心的很,日夜守着也是利索应当,只是六子这敲门敲了有一会门才打开,康乔打着哈欠,肩上披着的衣服却不是他自己的眼瞧着小一号,听六子说完便欢快的扭头过来看向苏鸣玉,客气的同他道礼。


“苏会长稍等片刻,我家莫爷正在洗漱马上便出,六子,给苏会长备茶。”


“哎!”


生死一遭,苏鸣玉说不上跟莫不凡算不上好友,但到底也有交情,他受了这盏茶,漫不经心抬头的时候才瞥见康乔侧颈上有一枚新鲜咬痕。


“噗咳咳咳!”


苏鸣玉成过家知晓那是什么,一时间呛了个惊天动地,康乔听见动静狐疑的看过来,苏鸣玉掏了帕子擦嘴,努力装作无事坐直了身体。


半月后,莫不凡同康乔坐苏船北上,连同六子一起,三张船票并不便宜,骆文佳曾有心向苏鸣玉打听二人去向,奈何苏鸣玉在这事儿上嘴巴严的非凡,哪怕被灌了一个烂醉也没有开口。


北方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不错酒酿醇口,往来食客络绎不绝,明面上的掌柜是一个年轻人,瞧着十七八岁的年纪,机灵的很又会做生意,因为行六,逢人便叫六爷。


也有人瞧见过这六爷对别人点头哈腰,尤其是在后厨的厨子见过最多,偶尔管不住了,六爷也会将附庸风雅的扇子插在颈后,站在院中高声大喊乔哥,混在他们当中的一个就会站出来,伸手捂着他的嘴拽他去一遍。


“乔哥说了,大夫让您歇着,您能不能别动不动来后厨捣乱啊?上次乔哥差点拧掉我脑袋。”


“没那么夸张,说好了,你给我打个掩护,今晚上的小饭有你一碗。”


“我不。”


“六子。”


“就不,乔哥你快下来啊,爷要杀人了!!”



评论(7)

热度(6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